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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河北新聞] “由于向上級反映不當罰款,我此后被打擊,家里停水停電,不讓澆地,致使田地撂荒。村干部把我從房子里趕走,不走就打我。”河北省冀州市小寨鄉(xiāng)孫杜村的左保榮今年不到60歲,看起來卻像70歲的人,頭發(fā)稀疏臟亂,衣衫襤褸且布滿污垢。日前,他又一次從冀州騎行100多公里,來省會石家莊說他的事:十幾年來,有家難投,耕地也被收回,孤苦無依的他只能靠打點零工和撿拾廢品度日。
騎行130公里來到省城
12月4日3時許,人們還在夢鄉(xiāng)里,左保榮從冀州市老城區(qū)租住的一間破屋里出來,騎著大二八自行車向石家莊行進。由于常年缺乏營養(yǎng),他體力也不行了,還有高血壓和心臟病,130多公里的路程,不知要騎多少個小時。17時許,天快黑的時候,他進了石家莊的市區(qū),一路打聽著來到救助站暫時住下。
12月6日,他到糾風辦等部門反映了情況。左保榮告訴記者,他今年虛歲59歲,早年離異,無兒無女,靠打零工和撿廢品生活。以前家里很好過,但后來的遭遇,就像噩夢般,使他有家難歸,田地荒蕪。
愛心接力送回家
12月10日,石家莊市救助站安排將左保榮送到衡水,衡水市民政局指示冀州民政部門妥當安置。隨后,記者和工作人員一行來到左保榮租住的老城區(qū)一間上世紀60年代的老屋子里,十來平方米的小屋有兩張床,一張床上堆著雜物和一床舊鋪蓋,左保榮說是別人存放的,自己的一張床上只有一條薄薄的破被子。當天下午,冀州市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為左保榮送去了兩床新被子和一件棉大衣,以及米、面、蜂窩煤和一個煤爐。左保榮連連稱謝,左鄰右舍也趕來幫忙。
左保榮說,他原來在老城區(qū)的西街租住了七八年,來到現(xiàn)在的住處才一年,天不冷的時候到附近一家工地打小工,一天有五六十元的收入,除了生活還要付房租,身體有病要吃藥,所以常常上頓顧不了下頓。他說:“現(xiàn)在像個家樣了,這個冬天可以暖和過冬了。”但從他窘迫的神情里,記者發(fā)現(xiàn),棉衣和日常用品,對于他是多么緊要。
昔日闊綽房屋如今破敗不堪
當日下午,記者和左保榮一起驅車來到他的老家孫杜村,這是他闊別了十幾年的老家。來到老宅跟前,看到的是滿眼的荒蕪破敗,5間北屋和5間南屋中間是四方大院,院子里堆滿了棉花稈和柴草等雜物,南北屋屋頂亂草叢生,一間南屋頂上赫然長出一棵樹,走進發(fā)現(xiàn),半間屋頂不知去向,開了天窗,屋中荒草長了一地,一棵樹從屋中直穿屋頂。北屋內一個角落里,一個衣柜也遭毀壞??吹酱司?,十多年沒回家的左保榮一陣眩暈,趕緊扶住了門。
據(jù)左保榮介紹,“由于向上級反映不當罰款,我此后被打擊,家里停水停電,不讓澆地,致使田地撂荒。村干部把我從房子里趕走,不走就打我。你看,這家里的東西是被破壞的。”他指著北屋里的柜子說,自從2000年以后,他就流落他處,邊打工邊反映自己的遭遇。
租地款是筆糊涂賬
當天18時許,在小寨鄉(xiāng)副鄉(xiāng)長以及派出所長陪同下,記者來到孫杜村村委會。當年的幾位村干部否認了左保榮的說法,“沒人逼他,是他一個人的事”。村干部們說,由于他的地荒著,所以按照規(guī)定收回了,“打他倒是有一回,不是為了趕他,是因為他欠我的面粉錢,但也不是我打的,是別人看不下去了動的手,他還打了我。”村支書孫某說。村會計拿出賬本告訴記者,左保榮的租地款共1000元,扣除他以前的“提留”等欠賬后,還結余300多元。左保榮氣憤地說,他家有8畝多地,這么多年怎么就1000元租地錢?據(jù)村干部稱,每畝地每年租金約400元,按此計算,左保榮應該有多少錢?租金又哪里去了?看來,目前還是一筆糊涂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