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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錢交罰款,拿糧食抵債
更大的麻煩是,自從第三個女兒出生之后,龔堡村黨支部書記艾連坤就一直到他們家里來要社會撫養(yǎng)費。
一開始還不多,隨著孩子的陸續(xù)出生,社會撫養(yǎng)費的金額越來越高,在小兒子出生之后,已經(jīng)漲到了6萬塊錢。
這個金額,謝玉鳳從來都不知道從何而來。因為艾連坤從來沒有給他們看過任何書面的材料,甚至,即使收取了幾十次社會撫養(yǎng)費之后,艾連坤也只給過一張1000元的收據(jù)。
那張收據(jù)是2010年寫的。那年9月,艾連坤又來收社會撫養(yǎng)費。艾廣棟沒有錢,他就叫來了收糧食的,把艾廣棟家的小麥拉走賣了。后來,給艾廣棟一個1000元的收據(jù)。
1000元對于艾廣棟一家人來說,就是一筆“大錢”了。更多的時候,村干部只是過來幾百幾百地拿。
很多時候,艾連坤家里根本沒有錢。艾連坤和其他村干部就逼著他們出去借錢,謝玉鳳至今都難以忘記,每次出去借錢的時候,村干部就在后邊跟著,“我到哪家他就跟到哪家,借到錢一把就拿過去了。”這樣的時候,常常讓謝玉鳳感到屈辱。
每年秋后,常常是村干部來家里最頻繁的時候。因為那個時候,家里有糧食,這也就意味著,村干部們不用空手而歸。
那個時候,村干部常常輪班到家里來。“一大清早就來了,我們有時候還沒起床。”謝玉鳳說,不給點錢,他們就不走。無可奈何之下 ,他們只好出去借點錢給他們,“一般都是幾百塊錢。”
但無論多少錢,艾廣棟只收到過一次收據(jù),剩下的,難以統(tǒng)計。
“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還欠多少罰款?他們來問我們要,我們就得給。”謝玉鳳說,他們一家就像是村干部的取款機一樣,他們?nèi)卞X了就來拿。